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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意识消失的时候,宁宴已不知晓身处何地了,脑中唯一闪过的意识便是不能拖累点点。

“宁宴!”

苏雨踹到最后一个蛊人,将摔折的木椅刺入额头,未等汁液喷出就一脚将他踢向了三尺远。

等她回过头时,宁宴已经昏死在远处床榻一角,苍白的唇被鲜血染得艳丽,手腕处的绷带垂落了一地。

苏雨手中的匕首一松,步伐慌乱地越过面前的残骸,耳边嗡鸣声扰得她脑中一片空白。

“宁宴。”

这声唤得微弱,仿佛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惊着他。

她将掌心贴向宁宴绯红的脸颊,地上的人似是感应到了她的靠近,绷紧的身子蓦地倒在了她怀里。

苏雨没再犹豫地将人打抱起,回头望了眼地上的狼藉,眼眸深深漾着冷意。

这处动静大,打斗刚开始时小厮便匆忙跑了上来,候在门口来回徘徊也不敢进去,生怕这两位死在了他这小店中。

房门打开时,瞧见是苏雨他们才舒了口气。

“客人,您?”

“记我账上,房里留着别动。”

她沉声吩咐着,加快步子跨进了隔壁房中。

宁宴气息微弱,抱在怀里都似座精致的玩偶,没半点生气。

苏雨托在他腰间的手轻颤着,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平在床榻上,闭眼将掌心紧贴着他,调动内力运了进去。

半晌后,苏雨眼帘低垂地静静望了阵床榻上昏睡过去的人,缓缓站起走出了房。

宁宴昏睡中只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,他不自觉蜷缩在床角,身上苏雨替他盖着的绒毯早被掀在了一边,松垮地在腰际悬着。

梦里一片漆黑,叫人看不清脚下的路,手腕处似乎被划了一刀,冰冷的鲜血顺着指尖落了一地。

好疼。

“宁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