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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封尧山一届不如一届,还真一届不如一届。背后有本事嚼舌根,正面却只会求饶!丢尽了封尧山的脸!”

“弟子知错!弟子知错!”一群弟子拼命磕头,痛哭流涕,再不复之前的轻慢。

“若是你们在我面前也说那番话,我倒是服你们有胆子有自尊,偏偏磕头磕成这样,一点骨气也无。”

绿尧看着这群小鸡仔一样的弟子,只觉得自己好像是“老鹰捉小鸡”里那只老鹰,只不过如今没有母鸡保护他们而已。

绿尧好以整暇地看了一会,说:“罢了,你们也不是我的弟子,轮不到我管。”

“只是背后私议长老,我记得是要抄封尧山规一百遍的。”

“弟子认罚!”这群弟子被绿尧骂得面红耳赤,本以为要被挨个抽个半死,没想到只要抄山规,当即觉得如蒙大赦,立刻爽快认罚,只求绿尧快快走人。

“滚吧。”绿尧招招手。

众弟子麻溜行礼拜过,瞬间作鸟兽散。

虹桥上山风大,吹得绿尧黑袍翻飞,仿若乌云滚滚,更显得高不可攀。

她在虹桥上坐了一会儿,确保虹桥补得牢固,近几年应该不会出事了,才站起来,她自言自语说:“我管你呢,去他妈的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
绿尧卷紧手上的发带,刚才修补虹桥的时候,发带松了,她就只好卷在手上。

她总是这样,束个头发永远是松的,穿个外袍永远是反的,鞋子都能左右颠倒,生活基本不能自理,如果不修仙的话一百个她都折腾没了。

绿尧一步步走下虹桥,直到踩到了山道上的厚厚积雪,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忍冬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