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尧没说话,她只觉得喉咙发干,后脑勺发凉,额头鬓角都要开始流汗了……
绿尧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打着衣带,她看着自己缠绕着衣带的手想:这手怎么成了这样!衣带打了几遍了都没打上!封逐光都教了自己几百次了!怎么回事!就很生气!
封逐光看绿尧怎么也系不好衣带,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伸手按住绿尧的手。
绿尧被缠满符纸的手指一碰,神经质地拽住衣带:“你干嘛!”
封逐光口气像是在安慰小孩子:“我只是看着伤重,但是为师尊系个衣带还是不碍事的。”
绿尧犹豫了一下,闷闷地“哦”了一声,放开了衣带。
封逐光理着绿尧长长的衣带,手指上下翻飞,翩跹若蝶,绿尧还没看清他的动作,他就已经系好了一个漂亮的结。
他乖乖地垂首,绿尧能看到他脖子上没有被符纸遮住的皮肤还隐隐发红,看上去怪可怜的。
这小东西,真是遭罪,绿尧心想。
做梦么……做梦而已。
封逐光给绿尧系好衣带,缓声说:“就是个梦而已,对吗,师尊?”
绿尧张了张口,最后别开目光说了句:“废话!”
封逐光会做这种梦,主要还是来源于他从小颠沛流离,太缺乏安全感了。
对于这种感觉,绿尧曾是亲身经历者,她如何能不知道?
封逐光听绿尧那句熟悉的“废话”,心一下松了。
封逐光拉过绿尧的右手,将她的袖子往上卷了几卷,露出那道浅浅的割痕。
绿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任凭封逐光拉了她的手,等那道割痕露出来,她才像触电似的猛地就要抽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