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尧把头埋在膝盖里，看着封逐光的墓碑突然笑了出来：“我很少叫你逐光，其实你不知道……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样叫你小封的。”

“没有机会了……”绿尧闷闷地道。

好像有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。

“逐光！”绿尧猛然抬头，四周却仍是静谧如常。

绿尧站起来，露过一丝脆弱的神色恢复如常，还是和往常一般镇定冷淡。

绿尧遥望着满天星河，呼出的气都化作白雾。

“师母，请你保佑弟子，过了这关。”

第二日，绿尧一打开门，便见平心早早就等在房外，一身轻便的月牙白箭袖，便于行走的长靴，收拾得清爽利落。

绿尧微微一愣，继而道：“我已经对燕月行说了要闭关，且说了你要外出游历之事，出发罢。”

平心有些紧张地点头。

绿尧有些好笑：“第一次游历吗？”

平心又点头：“是，上仙。”

绿尧道：“此番，是为了找一样我丢失已久的物件，算不得什么大事，你不必紧张。”

平心紧张地点头：“好。”又道，“其它小兽我已经治好，放归山林，但是肥啾怎么办？嗯？肥啾呢？”

绿尧朝平心眨了眨眼：“它回家去了。”

平心有些愕然，绿尧自然地道：“银喉长尾山灵雀一族本就是群居而活，且不喜被囚，若是困在一处，总有一天是要死的，路上或有危险，我们不能带它，让它回去，是最好的。”

平心了悟，应道：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