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也能去死就好了,要是这一切都能和她一样去死就好了!去死……去死去死去死去死!!!
“师尊。”
绿尧蓦然抬眼,只见封逐光穿着那身熟悉的红衣,正提着他送她的走马灯,举着风吹雪笑盈盈地望着她。
还是年少的他,还是从容温柔的他。
封逐光温柔地唤她:“师尊怎么跪在雪地里?如此作践自己,晚些膝盖又要疼了,还不快起来,弟子已经烹好药茶,师尊喝一盅罢?”
绿尧呆呆地望着提灯浅笑的封逐光,几欲落泪。
他还活着,幸好他还活着。
封逐光说完,并没有等绿尧起身,反而提着走马灯转身就走。
绿尧爬起来,跌跌撞撞去追封逐光:“逐光……逐光……你等等我……你等等我……”
封逐光不理她,只管往前走。
他生气了,他是不是生气了?
绿尧心里又怕又急,莫名其妙地委屈:“逐光……是我错,是我错……你不要生气了。”
“师尊。”
封逐光蓦然停住,转身用血红的双眼冷冷地盯住绿尧:“你真的知道错了吗?”
封逐光耳垂上浅绿猫眼眼线犀利,像是活的眼睛,嘲讽地望着绿尧。
封逐光手里提的也不是那盏走马灯,而是燕月行的人头,另一只手里拿着滴着血的乌白剑。
“嘶——”绿尧满头冷汗,一下子坐起来,手脚上的铁链“哗啦”一响,像是幻觉一样立马没声响了。
绿尧眨去睫毛上的冷汗,再这样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