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尧喃喃:“若他真有用处,为何不直接同我言明?”
封逐光拂去绿尧垂下来的发丝:“一件事若不能宣之于口,还要费尽心机,也就是说,此事必定另有隐情。玄清风知道师尊会给他朱雀羽,但是按照师尊的脾性,以及当年同……”封逐光咬咬牙,继续说,“和玄清风只之间的情分,玄清风身为三界第一的剑修,忽然要借主长生的朱雀羽,师尊不会过问吗?”
“而且师尊是朱雀羽之主,玄清风拿朱雀羽做什么,师尊难道感应不到分毫?”
封逐光说得没错,当年她爱玄清风克制隐忍,却也如平静的海面下波涛汹涌,若是那时那刻玄清风问她借朱雀羽,她势必会刨根问底,不知真相决不罢休,所以……玄清风并不想让她知道,让她插手。
“因此我猜想……”封逐光犹豫了一下说,“他的病,有不能说的原因。”
不能说的原因?难道不是和魔修战斗,在仙魔裂缝边境力挽狂澜时屡次受伤,加之修真界诸多琐事,还要应付上门挑战的剑修……多种原因下积劳成疾吗?
可是这样的积劳成疾,有什么不能说的?
封逐光缓声道:“师尊,我是说假设,假设玄清风就认识混血饕餮呢?”
绿尧:“……怎么可能?”
封逐光撑着下巴,食指慢慢摩挲着拇指,道:“不,更准确地说,玄清风认识般若旬。”
绿尧回过神,难以言喻的惊惧像是融化的冰山化成的海潮,猛地涌进身体,让她生生打了个寒噤,她当年几乎快打死般若旬的时候,是玄清风拦住了她,和她说,“不能让他死在封尧山地界上,不能死在封尧山人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