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他的双眸一亮,看到了停在一面墙前的越野车。
“有人吗!车上有人吗?救我!”
他叫喊着跑向了白秋叶的车,并且在白秋叶出言阻止之前,踩到了白秋叶布置的机关。
所有被弹簧禁锢住的钉子都得到了解放,一瞬间全部扎向了这个寸头的小腿。
不过是另一条健康的腿。寸头惊呼一声,顿时倒在了地上,抱着腿哀嚎连连。
而这时,白秋叶听到一直跟随着寸头的另外一道脚步声接近了。
那道脚步声沉重而快,这个特征说明对方是一只异种。
变异后模样更加恐怖的异种出现在了白秋叶的视野中,似乎被寸头的呼喊声吸引过来,迅速地朝这边跑。
寸头回头看了一眼:“救命!”
白秋叶把驾驶位的窗户放下来,对寸头说:“闭嘴。”
说着她转身从副驾驶座位上拿了一杆步i枪。
这是她离开之前容妄交给她的,如果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,但又不得不动手的时候,就可以用这把枪。
白秋叶没学过射击,连开枪的方法都现学现卖。
她把步i枪的枪杆架在窗上,用来稳定准度,砰的一声子i弹带着火i药味从异种的肩膀上擦过。
异种似乎被枪响声吓到了,在原地愣了一秒之后发现无事发生,于是迈开脚步继续冲杀过来。
白秋叶沉着冷静地再开了一枪。
然后,她又打歪了。
“你是人体描边大师吗!”坐在地上的寸头连连哀嚎道。
眼看着异种已经冲到了他面前,突然异种的脑袋在离他还有两米的位置炸开。
白秋叶把□□收起来说:“刚才离得太远了,有些不准。”
寸头整张脸黑黑的:“何止有些。”
白秋叶说:“这不还是救了你一条命吗?”
寸头反映过来,松了一口气:“谢谢谢谢。”
白秋叶注意到他腿上的伤口:“你的伤是被它抓伤的?”
白秋叶指着倒在寸头旁边的无头异种问。
“不是。”寸头解释说,“之前跑得太急,一脚踩进了破了洞的井盖里,□□的时候把皮给蹭破了。”
他说完又指了指另外一条腿:“这条腿上的伤,大概是因为你。”
白秋叶同情地说:“可怜。”
寸头抬着头对白秋叶说:“有没有可以消毒的东西啊,我可以花生存券买。”
白秋叶转过头从后座的包里找了一瓶酒精和一卷纱布给他。
寸头接过来之后,便生生地拔起了左腿上的钉子。
他拔完钉子之后,开始用酒精给自己消毒,然后仔细的裹好了纱布。
白秋叶看着他面不改色地给伤口喷酒精的举动,心中若有所思。
寸头处理完伤口之后,把剩下的酒精和纱布还给白秋叶。
“小姐,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种地。”寸头问道,“是从北边往南逃过来的吗?”
白秋叶说:“对啊。”
寸头闻言说:“你既然有车,何必在这里休息,不如坚持一下去更安全的地方。”
白秋叶说:“可是疲劳驾驶也很危险啊。”
寸头一时间无言以对。
白秋叶趴在窗户边问:“你又是从哪里来的?就你一个人?”
寸头的脸色微变,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:“不是,我是从前面那个小安置区来的。”
白秋叶说:“我还以为你是从赤水区来的。”
寸头随口说:“我从来没有去过赤水区。”
“是吗?”白秋叶说,“那为什么我在赤水区见过你。”
寸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,他缓缓地抬起头,看到白秋叶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啊?”
“两个多月前,你在赤水区抢劫。”白秋叶说,“我正好看到了。”
寸头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:“你看到了?”
白秋叶说:“难道你在回想是哪一次抢劫吗,这么说来你被管理部门带走之后,又被无罪释放了?”
寸头的神色大变:“你,你知道我是什么人?”
白秋叶心想我只知道你是个抢劫犯,但现在看起来,好像还有另外一层身份。
她笑容不改,用“一切尽在掌控中”的语气说:“假装被异种追杀,不怀好意奔着我来,我是不是可以杀了你?”
白秋叶说完,以为寸头会奋起反抗,她就顺其自然地抓住他严刑拷打,没想到寸头的鼻涕眼泪突然狂飙不止。
“救命……”寸头的这一次求救充满了真情实感,“我一伙的人都已经丧失人性了,我不想变成那样!”
白秋叶心中一凛,面不改色地说:“你仔细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