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的圣临城,已经不是当初的圣临城了。师尊想做的这件事,比往日更加艰难。”
“我知道。曾经可以并肩作战的人都已经不在,强权令他更加强大。但对于一个避世多年的人,这也并无可怕。倘若这一次我依然只选择退,那会是抱憾终身的事。有些事必须要做不是因为是否容易做到,而是有必须要做的理由。”
“对不起师尊,但我必须阻止。”秋容笑意有些许苦涩,“因为秋容也不是当初的秋容了。从师尊离开的那一天,就应该想到。”
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,轻而易举抛弃圣临城的一切,也包括她。
所有人都以为圣临城中如果还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去向,那个人一定是她。
她从未辩解过,对那些质疑的声音从未有过任何一句反驳。
也许是那个时候开始,她已经知道自己与其他人并无不同,都是他随便可以抛开的。
便是师兄都对于她为何接受雍息招揽而存疑过,也许她另有目的,也许她是个奸细。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流晔最在意的弟子。
她只是认清了自己。既然有人更加看重她,她又何必在意另一个抛下她的人。
她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听师尊的那个秋容。
“无妨。你有你的选择,我尊重。想毁掉这个缺口,那么先过我这一关。”
听着这个几乎毫无感情的声音,甚至隐隐有一丝的嫉妒。不论红莲水狱中的人是谁。
她从没见过师尊在意任何人的性命,哪怕是那些为维护摩伽族而丧身的旧派牺牲者。是他变了,还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。
“师尊,得罪了。”
这一场幻术的对决没有任何人看到,但余波却依然能令寒洞薄弱的防御摇摇欲坠。
微微的震动,有细小沙石从石壁上滑落的声音。
“怎么办,这个寒洞不会塌陷吧!”叶北陵站在寒洞门口焦虑不已。
寒洞很小,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维护阵法的四个人。
四个武位的高手如今任何一个有力量的人都能轻易身死在此。
白帝蹙着眉头,白花的长眉都要搅到一起,“还是动手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