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么人?”东旸冷冰冰盯着这个年轻人,抬手一道剑气在空气中摩擦出兹兹的声音,却见那人鬼魅的身法避了过去。
他不怒不急,只是有些可惜,“我认为作为阶下囚,尤其是中毒的阶下囚,东旸至尊应该留一点力气。”
东旸只是大笑,“毒?也许你如此年龄便成为绝世高手,确实很了不起。但看来你并不知道我的实力,以为区区毒药,我会放在眼里?”
“可能也不算是毒吧。”紫帝无奈看向身边那个看起来让人感觉到阴沉的孩子,“只是有人仁慈的新成果,据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。无色无味,根本不需要吸入或者吃下去,而是直接进入人的皮肤,便能让人丧失所有的修为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,东旸已经脸色剧变,手已然跟着抖了起来。
“但刚才我已经避了过去。”
“刚才,只是障眼法。”
蓝帝只是冷笑,这类毒不让人痛苦不让人送命,已经是仁慈过头了。若非是能将毒锤炼到如此难让人发觉的地步,他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门外另一个书生气质的长者走进来,“师妹这又是何苦。”
“东靖。”东旸苦笑,“看来你们早知我要来了。”
紫帝淡笑,“就算神殿之中有弟子是你的内奸,但很遗憾,依然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。”
她又看向神宗,“你跟他们是一伙的?”
神宗依然淡漠,“身不由己。更何况,这困住雍息的幻阵,并不是现在的我能解的了。不将计就计,无法生擒住你。以你的修为若是不主动进入神殿,也没有人能抓到你。”
东旸淡淡一哼,“成王败寇。”
最后留在祭堂之内的,只剩下紫帝。
雍息看着他颇为欣赏,“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分明大有前途的年轻人。他们老家伙避世隐忍我能理解,但唯有你,为何也选择继承紫帝之位?”
“不为什么,大约只是……厌倦了。”
“从天罡口中听说过你,曾经也是乖张之人。现在真是看不出。”
紫帝扬了扬眉头,“天罡……”
“不必说,他必然已经判投。”
紫帝回想了一下前些天找到的天罡,“算是吧,因为身中剧毒不得不求要解药。”
本来他那种实力的人,对毒的抗力已经很强,蓝帝上次对他下的毒也并没有让他致命,可是……他毁容了。这是除了要他的命之外,第二个不能忍的事。
“那些人,回来了么?”雍息笑道,“我说过他们回不来了,为何你们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