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不错眼珠盯着奶娘了,还派紫玉和紫烟两班轮流看护,连奶娘们每天几时几刻睡觉她都一清二楚。
居然还被人捡了漏子!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
婉清却有‘终于来了’的感觉,反而松散了心神:“去禀告老太太,让人把两位奶娘全移出去,再请郎中来看诊,找出钱奶娘得急症的原因。”
红叶应声退下,婉清叫来春芜:“去通知你父亲,让他亲自护送预备的奶娘过来,到了府门口,你去接应。”
春芜应下,心里却止不住的发慌,明明梧桐小院守得铁桶一般,仍防不住歹人的诡计,这以后如何是好?
这几日,姑娘的精神愈发差了,钱郎中来把脉,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,嘱托说再将养不当必会影响根本,若积成恶疾就难以挽回了。
想到这些,春芜胸腔里梗的难受,眼睛一眨就要掉泪,不能在娘子面前哭,只会徒惹她伤心,春芜连忙低着头急步退出去。
走到外面,用手背擦掉眼泪,谁知越擦越多,春芜再也忍不住,快步跑回屋里痛哭了一场。
秋葵拿来在太阳下暴晒过的棉布,用手搓软,垫在景泰的小屁股下面,包好薄被子,小心翼翼的放回婉清的怀中,她咬着唇踌躇道:“娘子,新奶娘来了后,让她们喂泰哥儿吗?”
婉清解开衣扣的手指顿住,她闭了闭眼,沉声道:“再等等。”
“可是,您的身体……”泪珠子一颗接一颗,秋葵好害怕,她不敢想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