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邱姨娘狡辩,婉清便让秋葵打开铁盒,举起来对着耀眼的阳光,她起身对老太太和大太太道:“若把蜈蚣封闭在小盒子中,蜈蚣为寻出口必然四处叮咬爬动,故盒子中一定会留下蜈蚣咬过的毒液。”

秋葵举着铁盒子,仔细观察一番,惊呼道:“有,有模糊的黄色痕迹。”

邱姨娘脸上的平静终于崩塌,开始使劲挣扎:“你胡说!”

婉清冷冷的看向她:“黄色痕迹是不是蜈蚣的毒液,让孙郎中一验便知。”

邱姨娘身子一僵,眼神由不屑变得恶毒怨恨,想起婉清和自己相处时的温婉柔和,嘲讽道:“你真是装出了一手好纯良!”

“不抵邱姨娘,装了几十年的和善爽朗。”婉清寒声道。

“我没有!”邱姨娘厉声大喊:“若不是你,我从未想过做这些事。”

她死死憋回眼眶中的泪水,瞪着婉清,咬牙切齿道:“你凭什么?都是一样的人,凭什么你能有孩子?凭什么?”

婉清拧眉,邱姨娘不忿的看向老太太,咆哮道:“她不过是二太太捡回来的孤女,和我一样是从通房开始的妾室,你为什么允许她怀孕,却让我喝了一辈子的避子汤。”

眼泪终究滴落下来,邱姨娘放声大哭:“我也是女人,也想有自己的孩子,为什么要灌我避子汤?”她睁着泪眼望向婉清,恨道:“若都一样,我也认命了,可偏偏你怀孕了,你为什么要怀孕?为什么?我曾那么善待与你,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张姨娘面前维护你,还对你说过知心话,我说过,周围人都一样,心里面也就没有不平了。你都知道,却还明知故犯,你该死!还有那个不该来到世上的贱种,你们都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