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的意思是,赵太太并未将事情告知赵老太太和赵侍郎?”周以安问道。
老太太缓缓笑了:“她不敢。”
赵太太在赵老太太手里熬了这么多年,会不清楚她婆母的为人?她此时估计还处处替赵华容遮掩,好想法子让赵华容能悄悄回府。
周以安应下,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,便告退了。
回到梧桐小院,婉清已经睡醒了,只看着景泰在暖塌上爬来爬去,周以安走过去,抱着景泰拍了拍,便将他放回去让他继续爬,然后坐在婉清身边,和她一起逗着小家伙。
景泰小眉头皱了皱,仰着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,嘴里啊啊的诉说着不满:就抱一下?
周以安居然听懂了,略感好笑的再次抱起景泰,两手放在景泰的咯吱窝将他往上抛了抛,小家伙高兴的咧嘴咯咯笑。
一家三口窝在暖榻上,外面风雪漫天,里面暖和而温馨。
此时,京郊的庄子里,长安眼睫毛上都是雪花,嘴唇被冻的发紫,春芜的长兄好话说尽,他还是坚定的站在春芜的门口,声音干涩发哑:“春芜,我想见见你。”
春生无奈又生气,这人简直是个倔驴!他压根就不应该放他进来。
春芜的父亲站在正屋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,春芜的母亲倒是眉眼含笑,长安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小厮,又对春芜如此上心,她闺女后半辈子有靠了。
春芜的父亲哼了声:“这就是个愣头青,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,倒也说点其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