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贵妃袖子下的手掌握紧,脸上笑意不减,打量婉清几眼,略有为难:“太后吩咐的事,臣妾不敢不依,只是民间素有‘王不见王’的说法,臣妾害怕这位娘子的身孕影响了淑妃的龙胎,不如臣妾另为这位娘子安排住处,离太后您的宫殿近一些,也好让她日日来给您请安。”

太后冷哼:“这丫头是淑妃的本家,自是不用顾忌这些莫须有的说法。且按你这么说,宫里一个妃子有孕,其他妃子就要避讳着不能再有孕?贞贵妃,你是这样想的吗?”

贞贵妃笑容僵在脸上,慌忙为自己开脱道:“臣妾万万不敢这样想,只是这位娘子毕竟不是皇上的妃子……”

婉清保持沉默,只低着头装惶恐。

太后望着贞贵妃,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,寒声道:“贞贵妃,什么时候,哀家拿定的主意也要问你的意见了?”

贞贵妃连忙跪在地上请罪:“臣妾不敢。”

多看一眼贞贵妃就觉得厌烦,太后抬起眼睛,凉声道:“哀家是喜欢这丫头才留她在宫里住,再者她肚子里怀着周小将军的孩子,周小将军为国出征,是国之栋梁,哀家自然要保他的孩子周全,你为皇上管理后宫,哀家便将这丫头和她肚子里的双生胎托付给你,你可莫要错了心思。”

贞贵妃低着头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臣妾不敢。”

太后瞥了她一眼,如赶苍蝇一般挥挥手:“好了,你出去吧。”

贞贵妃站起身来,行礼退下,走出太后的宫殿,眼睛一眯,冷笑道:“好个将军府,竟舍得拿亲生的双生胎来当试毒的药罐子,既如此,本宫就让你有来无回。”

贞贵妃跟前的大宫女悄声道:“娘娘,太后可是把她托付给您了,若她出事,那太后不是正拿住了您的把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