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叶哭着点头,婉清转过脸忍下眼眶里的酸涩,再嘱托道:“我已经交代过将军留下来的亲信,让他不要将此事告知将军。你回去之后要再三叮嘱他,若他执意要禀告将军,你便问他:若将军心不定神难安,上了战场会怎样?”

周以安出征之前,将留亲信在京城的事情告诉了她,让她有事好能告之他。

但这件事,婉清不能让周以安知道。

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,她不能扰乱周以安的心神,不能让他在战场上因牵挂她分了神而有生命之忧。

红叶含泪应下,婉清最后看了一眼包被里的景泰,转身向老太太行了告退礼,带着陈稳婆跟着李嬷嬷身后往淑妃的永福宫去。

此时,御书房,贞贵妃倚在皇上怀里,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恐惧:“皇上,臣妾想讨太后喜欢,自是想办好太后交代的事。但这件事,臣妾实在害怕啊,淑妃肚子里是皇上的龙胎,她生着病,胎相也不好,臣妾日日操着心,唯恐她不能顺顺利利诞下龙子,这些日子是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香,昨日夜里您不是说,听见臣妾梦里都在念叨淑妃的龙胎吗?可见臣妾真的忧虑于心、夜不能寐啊。”

“贞儿,你辛苦了。”皇上眼里柔情似水。

贞贵妃神色哀伤,眼泪不止:“那是皇上您的孩子,臣妾就算日日不合眼,也想让他平安落地。但是皇上,臣妾哪有精力同时照料两个身孕?这还不如将臣妾劈成两半算了,臣妾也不用再服侍皇上了,只日日坐在永福宫里,不眨眼的看着淑妃和周家娘子好了。”

皇上安抚道:“母后只是让你好生照料,你莫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。”

贞贵妃趴在皇上的胸口,柔弱道:“臣妾害怕,皇上您就疼疼臣妾吧。”

皇上为难的皱了眉头,总不能违逆太后的旨意将周家娘子赶出皇宫啊。

贞贵妃眼珠一动,抬起头,楚楚可怜:“臣妾不敢让皇上为难,就请您让德妃与臣妾一同照料淑妃与周家娘子吧,这样臣妾也好有时间服侍您,才能……”她脸颊微红,吐气如兰的贴在皇上耳边小声说了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