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有些胡搅蛮缠了,小厨房里的众人听不下去,正要开口辩解,被云若一眼瞪过去,个个慌忙低下头装聋子。

郑太医这才明白婉清的用意,虽然他每旬为淑妃请平安脉,并未诊出淑妃有中毒的症状,但太后将淑妃的龙胎交由他照顾,他自是希望帮助淑妃顺利诞下皇嗣。

而且,他做太医数十年,研究医术以外,也会钻研历朝后宫的病症旧例,知道器具浸在毒药里再晾干也能害人,再者他已经站在这里了,也不差多此一举了。

郑太医应下,为医者鼻子最为灵敏,他自厨房的菜架子检查到竹篮里的熏肉,再从东灶台查看到西灶台,一碗一碟皆不放过,不停的嗅闻检查,到最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老眼昏花的站直了身体,口气有些冲:“周家娘子,这小厨房里的鸡鸭鱼肉和陶罐碗碟皆没有问题。”

婉清满面歉疚,说出早想好的理由:“看来是我尝错了,也许是因为郑太医您的药方,和之前为我看诊的郎中开的不一样。”

这下,郑太医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,将试毒的小银柄收回药箱里,就要告退离去。

婉清对着郑太医歉意的微笑,眼睛却仔细的打量着小厨房里的所有人,当看到盛粥的小宫女肩膀微微松懈的塌下来,她眼睛一眯,指着这名宫女,厉声道:“抓住她。”

云若的心从婉清瞥向她时,就提到了嗓子眼,此时听见婉清的吩咐,顾不得喊宫女太监,当即冲上去揪住那宫女的头发,咬牙道:“老实交代。”

宫女吓得发抖,哭着挣扎:“云若姑姑,我什么也没干啊。”

郑太医皱眉,婉清不动神色,冷眼看着宫女的一举一动,见她委屈的泪流不止,任凭云若搜身也不挣扎,只口口声声嚷着冤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