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既说让臣妾抚养小皇子,那今日抱到臣妾宫中有何不可?”贞贵妃含着眼泪道。
皇上思量了片刻,许诺道:“你现在正病着,没有精力教养孩子,母后也会担忧你过了病气给皇子,不若等你病好了,朕再将孩子抱到你宫中。”
贞贵妃搂住皇上的腰,含情脉脉道:“皇上果然最疼贞儿。”
“那你快点好起来。”皇上含笑道:“朕还是最想要你生的皇子。”
十月初六,天空晴朗无云,周以安下朝后先回府来到梧桐小院,坐在床榻前,望着婉清沉声道:“昨日及今日早朝,皇上哈欠连天,以往的满面红火也退去不少,似是停用或者减少服用了丹药。”
婉清一怔:“贞贵妃就此罢手了?”
周以安声音发沉:“若真是如此,我很担心贞贵妃会抢娘娘的孩子。”
婉清心里一紧,眉头轻皱,抿着唇角思量后看向周以安:“将军是想在今天?”
他们的计划是在十月初十,皇上按照惯例要到西郊大营巡视,舟车劳顿,巡视辛苦,依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受得了。
就算皇上无碍,巡视过后在京郊用宴,周以安只用哄哄气氛让兵将不断给皇上敬酒,等皇上喝醉后,他可趁机让军医来给皇上把脉。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周以安神色坚毅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如今只有这条路了。”
婉清想起周以安曾说过皇上想要和他比试拳脚功夫,身体亏空之人最忌剧烈运动,等皇上显露出虚弱眩晕的症状,只要叫来太后,贞贵妃便逃无可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