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,当初她等了他八年。
那八年她是怎么过的?后来那场大火,她是如何逃脱的?
他也曾无意中窥见她袖子胳膊上的伤痕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伤?
每次一想到这,晏杭就觉得呼吸都是艰难的……
他就是该死!为什么当初他没有早早地克服一切的艰难求娶了她?哪怕他把她带到关外,她也是愿意的。
只是他一直在找借口,借口保护家国,借口关外艰辛,借口他们来日方长……
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来日方长,她从前是很喜欢哭的,他有那么一点点不经意地冷落了她,她都要哭一哭,每次他都得花许多心思抱着她才能哄好。
后来她也哭了很多次吧?可那好多次的伤心绝望,却没有人哄。
晏杭啊晏杭,该哭的是你,该死的是你,该被大火烧了的人,是你啊!
被狱卒灌下去的药,被他尽数呕了出来,他的情况一日日地恶化,浑身都是痛的,悔的,想她,比从前十几年的每一日都更想,想到心里如被刀绞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