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想起来了,啧啧,真是个苦命人啊!那告示我也见过,这找了也有五六年了吧?真不容易啊!”
“还是脑子有问题,傻里傻气的!一个女子罢了,有什么好找的?这般都找不到,兴许便是死了!”
书月还有什么不明白,她忽然之间觉得心口被一股沉重无比的疼痛压得缓不过来,她握住晏杭脏兮兮的手,那手冰冷僵硬,她的眼泪砸到上面,费力地问他:“我都不信了,你还在信什么?”
你为什么要找我?为什么?
书月抱住他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,她做了一件许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,趴在他的心口处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。
晏杭被书月带回去,重金请了大夫回去医治,她命人去买了干净的衣裳,给他擦洗之后换上衣服,又为了他梳洗头发,清理了胡须,脸颊,耳朵,一切收拾整齐之后,他虽还在昏睡着,脸上也都是伤,但瞧着与从前却有些接近了。
他是第二日大年三十醒来的,书月看着他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,摸索着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时,眼泪便忍不住了。
昨日她便让人去打听了晏杭的事情,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年,他光是来平城就来了几趟,只是她对外面的事情不操心,也不出去,他在这座城里找,她也恰好藏在这座城里。
那些寻人告示她让人去找了来一张张地看,他的字迹与从前一般苍劲有力,他画的她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,栩栩如生,可爱甜美。
眼泪一滴滴掉下去,将陈旧的纸张晕湿。
书月起身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他的确是看不见了,起身踉跄地往前摸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