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星晚放下戒备，心有余悸地暗暗深呼吸了一下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刚睡醒的缘故，声音有些哑，比平日多了几分性感，路星晚自己都被这声音惊到了，下意识清了清嗓子。

周嘉慕怔了怔，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羞涩，轻声说：“你早上没来探班，也一直没有回我的信息，加上今天网上闹出那样的事，我有点担心你……”

“啊，我没事，今天就是身体不太舒服，早上睡过头了，之后又忙别的事情，很多信息都没来得及回。你怎么样，今天拍戏顺利吗？”

周嘉慕有些低落地摇摇头，“我今天状态很不好，拍得不是很顺利，导演都生气了。对不起北柠姐，我没表现好。”

路星晚：“……”

正常情况，这种时候应该要给失落的年轻人一点鼓励，但是纪北柠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样，她能成为最强经纪人，那肯定是有她不一样的方法。路星晚暗暗思索，如果是纪北柠的性格，面对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温声软语地安抚，有可能是——

“那你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会不在状态，我当初费心给你争取到这个角色，是想让你成长起步的，不是让你给我丢脸的，我不希望之后导演会来讽刺我选的人不够格，明白吗？”

唔，这应该会是纪北柠的风格，路星晚对自己的临场发挥很满意。不过周嘉慕却不是自己预想中的反应，只见这男孩子脸色忽然惨白，神色慌张，眼神闪过一抹惊愕，而后惶恐道：“对、对不起北柠姐，我今天是因为一直想着你的事情，所以注意力不集中……不过，确实是我的问题，我会好好检讨，我会好好努力，不会让你丢脸。所以，请不要觉得选择我是错误的决定，好吗？”

男孩儿的眼底带着祈求，闪烁着点点晶莹，路星晚着实愣住了，咋、咋这么脆弱？这纪北柠工作就是雷厉风行的，她本来就不是走什么温柔路线的人，周嘉慕也跟了纪北柠一段时间了，还没适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