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京城里的一应生活起居都是靠着从江浙运上来的物资维持,这当口码头的货紧俏着呢。
有钱有权的过得滋润,江南的米,皖浙的茶,偶尔还能吃到岭南加急运过来的果子,和以前没什么不同。而没钱没势的普通百姓只能捞着点儿剩下的渣滓,勉强度日。
虽不敢想真的能挣上百两的黄金,可有了自己的势力她们姐儿几个至少半年不愁吃喝,指不定还有钱到窑子里包两个上等的哥儿耍耍。
罗武豪迈倒了一大碗酒,站起来对着罗綦的位置:“大姐,今天我犯浑,跟你赔个不是。你别和我一般见识。”
姐妹没有隔夜仇,都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。
罗武是个直肠子,没什么心眼儿,罗綦还不至于跟她计较。
“都是姐妹,说这些干什么。来,喝!今晚不醉不休!”
粗瓷大碗哐当碰在一块儿,酒浆四溅,没一会儿已是喝上了头。
罗文站起来又给罗綦续了一杯。
罗綦手指点膝坦然受着,盯着酒碗的目光迷离却异常清醒。
“大姐,你下午那会儿可看到帝卿长什么样子了吗?是不是真像传说的那么好看?”
罗綦那个位置角度正好,她们几个在后面都没看清。
罗綦并无意与人分享,吃口酒含糊道:“啊,也就那样吧。”
“长得再好有什么用!不过是个命硬的灾星,也不知道魏王世女有没有命享。”
“小点声儿…”
“我可听说花满楼里有个小倌儿长得跟长宁帝卿有五分相似,连魏王世女都去捧过他的场。他最近晚上都在汾水边唱小曲儿,要不咱们也去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