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会儿罗綦踢开被子,边下床边把散乱的头发一拢重新扎上。

还是昨天那身衣服,才穿了两天用不着换洗。

屋子里就三个女人住不会打理,汗味儿馊味儿,味道属实不算太好。

住习惯了还挺好,反正闻不到。

罗綦用瓢舀了碗水缸里昨晚刚打上来的井水,一冰透心,直激到脑壳儿顶,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
剩下的水她就用来抹了两把脸,算是简单收拾过,准备出门上工。

“七娘,拿馒头,吃!”

“码头上有。”

“哦。七娘,七娘,我今天能出门吗?我已经把粮食都藏起来了,保管不会再被人偷走!”

罗綦回头狐疑地看着她,像是在评判着她嘴里说出那话的是否可信。

“上次你不就藏老鼠洞里去了吗?”

长生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,惹人怜的单纯,努力摇摇头保证道:“这次肯定没有,藏得可好了,你也找不到!我都好久没去河边捡石头了,想去。”

罗綦好笑地推了把她的脑袋,无奈道:“想去就去吧,记得把牌子给挂上。”

“嗯嗯!”

得了罗綦的肯长生便撒了欢,讨好地趁其不备硬是把馒头给塞进了她手里,然后蹬蹬蹬跑回屋把一块破木牌子给挂上了脖子,煞是威风。

上面龙飞凤舞,歪七扭八地写了五个大字儿。

“罗七娘的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