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刚才抓到的贵君贵侍还要好看,汉人皇帝可真是艳福不浅。

而咬着唇忍痛的晏行护着发极力挣扎,腰背胡乱撞击着木箱,刺进了碎屑。

他来不及疼痛,奋力伸手拾起地上的匕首,以断发求生。

恍然间,他抬头,一具尸体高悬在房梁上。

衣摆垂直,打理得极好。

晏行瞳孔微缩,鼻头酸得厉害,他记得早上流云捧来这件衣服时与他说,“帝卿,熨好了。这天底下也就您衬得上这云纹羽纱凤袍。”

他想,其实流云穿这件衣服也不错,双十少年,正是青春爱美的时候,对未来无限憧憬。

防护的双手失力垂落,失去求生欲望的眼睛,如坠落深渊的星辰,黯淡无光,没了神采。

罗綦一愣,她并不打算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去冒险。

可这样,这副模样,难免让她有了怜惜,柔情溢满胸膛,冲动地想将他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护他安好无虞。

晏行被拎着头发丢在大殿中央的波斯毯上,衣着凌乱,簪发的玉饰早就不知被甩落到何处,乱糟糟披散开来。

宽大的袍袂遮住了他手心的匕首。

对付个男人和抓只小鸡崽没什么两样,蛮族女人鼻腔哼笑了声,她们草原上没房没瓦幕天席地也就干了,裤子一脱的事儿。

她抖着胸飞扑而上,狗熊一般野蛮莽撞,摧残着娇花。

青绿色的宫装被撕毁残破,只能堪堪蔽体。

光洁的大腿泄了春光,白花花地馋人眼。

罗綦找准时机从女人背后脩然跳出,趁着她脑子迟钝的片刻,迅猛扼住她粗壮的脖颈,指尖寒光一闪,划破了脉口,血流如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