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綦累得插着腰倒吸一口冷气,心里直发凉,暗自琢磨着:“这爷们儿可真够狠的。”

然后她仰头往地上一倒,望着黑黢黢房梁呼哧气喘,等劲头缓过来,恍若死了一遭。

她听到旁边也有人在喘气,等坐起来的时候正瞧见他不安分地挪着步叠起两个大箱子,努力攀上去。

罗綦刚来就见了上面挂了个人,没上心。

死在这屋子里,当是他的熟人。

罗綦好整以暇地坐起,靠在柱子上看他一个人瞎折腾,顺便下流地窥到了不少春光。

大概是刚才用过太多力,晏行怎么也无法把比他还重一点的尸体给解下来,临时搭起来的梯子哐当不稳,人从高处直直摔在了地上。

一次又一次,不知疲倦。

还好下面垫着厚毯,应该是没摔疼,哼都不哼一声。

最后他就这么躺着不动了,长发遮着脸,不知在想什么。

罗綦自觉今天善心大发,走过去握着人小臂把他小心拉了起来。

然后随手给披了件地上捡的靛蓝色绸缎袍子,用她这辈子碰到过最好的衣料裹住了所有的诱人曲线。

“求你。”

罗綦没听清,又问了句:“什么?”

晏行从没干过求人帮忙的事情,也没低声下气过,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不是个善茬。

他狠心把十多年来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白玉坠给一把扯了下来,递过去,美目一盼,颤声恳切道:“求你帮帮我,帮我把他放下来。用这个换可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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