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拔腿溜没了影儿。
扶着假山猛喘了一会儿,罗綦赶去前边儿找人。
本以为他那小胳膊小腿走不了多远,最后见到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时。
罗綦一把扯住跑青了脸还挣扎着向前的晏行,心疼道:“别跑了。”
呼着白气的鼻头哼着哭腔,泪水盈了满眶,他只知道按女人的话拼命往前跑。
前面的路似乎没有尽头,凛冽的寒风肆虐刮着他的脸,力竭的疲累感,腿脚像被灌了铅,可他不敢停歇。
直到这个人出现风雨皆被挡了下来,为他撑起片刻温暖。
他难受着想抱怨一句:分明是你叫我跑的。
可两人虽共同经历了生死却还没有那么熟。
晏行嗫嚅了两句,终究没把想说的说出口,把着她的手臂,身子站不稳直要往下坠。
罗綦心里不痛快,也无话可说,只丧气道:“人都没了,咱们出宫去。”
她环视了一周,确认着来时的路线。
这皇宫太大,刚才跑得太急偏离了正途,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一开始那大院子。
晏行见她面露烦躁,便主动开了口:“我们要从哪里出去?”
在他的理解里总归是要从门出的,她既然能进来,许是宫里还有未被北狄人发现的小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