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被她逼得没办法恨下一口气,言辞冷硬道:“你放心,本宫我才不会做此等轻言寡信之事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”罗綦颇有些蛮横,“我遇到这种不讲信义的人可多了去了,要是谁都信我岂不是得亏死。让我罗七娘办事儿都得先给款子。行了,现下冷上不得路,你好好儿再想一想,拟个要给我那厚礼的单子,到时候再来跟我谈价儿。”
说完罗綦就负着手悠哉跑没了影儿,尽欺负人家没她不要脸。
被抛在原地的晏行红唇微张,满目愕然,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,与她根本没有道理可言。
常听罗綦说的那些脏话也顷刻呼之欲出,在唇齿间用力碾了两下才凭着十几年的修养给勉强吞了下去。
长生洗完澡罗綦还没回来,晏行无法自己到厨房看了看,热水还在炉灶上温着,需得等罗綦回来兑好凉水才能用。
他咬唇舀了瓢热水出来,却因没有控制好量烫了手,沸水打翻在地,在裸露的皮肤上烫出几抹鲜红。
疼痛难忍加上万分挫败,晏行捂着手有些失措。
他连这点日常小事都做不好,难怪被人敲诈勒索。
纠结难受到最后却只有一个结论,罗七娘真是个可恨的阴险小人。
话虽如此他也只能在家干等着。
最近是冬日,虽没有飞虫鼠蚁,但他睡在那床上总觉得身上刺痒,不舒服极了。刚才罗綦让他洗澡的时候他面上虽无表示,内心倒是雀跃的。
现下人也不知道溜达到了哪里去,一点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。
没一会儿,远远传来了罗小阮着急的呼喊:“阿行!你快带着长生躲起来,七娘在村口叫北狄人给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