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罗綦挺在路边给他喂水喝他都没能彻底醒过来,只眯着睡到朦胧的泪眼看清了人是谁就又晕了回去,鼻子里呼出来的湿气全都喷在了罗綦下巴那块儿。
晏行事后想,那一定是因为马上太暖和了的缘故。
三四天的路硬是被罗綦给压缩成了两天,隔天傍晚就到了临阳城外的一间破庙里。
她们出来一切从简,除了已经吃得七七八八的干粮和换洗衣服其他就没了。
萧柘赏下来的那些金银被罗綦半夜在家偷偷打薄了贴身绑着。
虽然不能全部带走这件事让罗綦心疼得好几夜睡不着觉,但是目前够用就行,大不了以后再赚。
临阳城因为北狄人在调养生息一时没打过来,姑且还算是大瞿的土地。
只是兵戈扰攘官将逃散,住满了各自据地的流民兵匪还有想往南面逃的人,上至官贾下至乞娼都能在这里找到。
罗綦一行七个人,四匹马还挺显眼。
因此她们也没急着进城,打算先在这破庙里住了一宿再做打算。
里面人还不少,不过大多数都是百姓,破布烂衣眼神空洞,聚在一起肉贴着肉相互取暖。
她们半数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劳力,发狠往周边一瞪没人敢来打她们的主意。
这情况罗綦她们见多了没什么反应,晏行见不得这些,不免心生苦涩怜悯。
罗綦收拾好一块地方,垫上干草铺着厚绸毯让晏行和罗小阮一起坐在里边儿,郭万鼎长生她们就在外围防止有不长眼的人动歪心思。
“我和罗文她们一起进城把蛮子的马给处理了,顺便探探里边儿情况,你们安稳呆着。”
“大姐放心,有我老郭在出得了什么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