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会什么事都要依赖她。
罗綦站旁边看着那忙来忙去的清瘦背影,怎么琢磨都有点儿娇娇的意味,磨得人心疼牙痒。
见他不自量力地还要去搬大件物品, 罗綦赶紧上前一把扛了起来, 高声道:“这个我来。长生, 你也帮着干点活儿啊,只会吃饭!”
正拿着扫把除灰的无辜长生瞬间瞪大双眼,控诉着眼瞎的七娘, 她明明也做了很多事情!
气得差点儿撂挑子不干。
这船舱底下的空间原本是用来放货的。
因为上面实在是没地方能安置下她们一家三口, 她们就金满玉分配了过来, 没床没垫就一块满是蛛网脏灰的大木板。
罗綦倒觉得还成, 若只有她和长生两个人自然是住大通铺方便,跟一起干活儿的聊个天儿还能顺便探探消息。
但如今多了个晏行。
上面人多口杂又多是干苦力的,气味定不怎么好,他晚上渴了冷了要如厕都不爽利,住这儿清净。
罗綦觉着她再操心都快变成那公公爹爹的老妈子了。
图什么,图他淡漠傲娇还是图他忽冷忽热,反正不可能留下给她当夫郎。
话虽如此,罗綦还是哼哧搬来几个大货箱垫在木板下当床。再拿干湿毛巾轮流擦洗了几道,等水清澈到再不见脏污才放在甲板上晾干。
丽日风和,微波荡漾,融化的碎冰浮在水面上,体感依旧寒冷,春意在冻土中慢慢发芽。
收拾完,天还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