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满玉也知这个理,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,又摊手踌躇道:“可我那账房先生下个港口就下船了,不跟着我。我还想着在临阳招一个再走呢,她这一去,我以后买了钱谁给我管呀。”
“这好解决啊,”罗綦大腿一拍,“我夫郎以前家里富裕,读过书会算账,比秀才还厉害。找他算账保管比您路上随便拉来的账房好使。”
金满玉刚从梦里被拉出来,还没完全醒,被她忽悠得够呛。她想起罗綦那个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夫郎,气质是不错,狐疑道:“真的?”
“那当然,掌柜的您还不信我?我那夫郎要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跟了我,别说还真是我赚了”
就在她还罗里吧嗦聒噪个不停的时候,金满玉揉着额已经有了决定。
她是个商人,该赚钱拍板的时候不带犹豫的,便是真亏也认了,当下拍板道:“走,起锚!咱们现在就走。”
没等北狄人搜到港口码头,一艘不算小的商船已经偷偷离了港,挤满了船的岸边突然空出来一块,略微显眼。
被萧柘派来抓罗綦的副将鞅戈随手抓了个游民,问:“那辆船干什么的?”
“回大人话,那那是个卖缎子的,商人船。”
“往哪儿去?”
“听听说是蜀地。”
鞅戈虽有疑心,但蜀地复杂崎岖,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,罗綦应当不会平白无故入蜀。
再以刚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,她们那一行应该是昨天就上了去往滁州的那条船。
算她运气好,溜得快。
鞅戈没再久留,准备回城向三皇女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