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艘船之间架起一道可通行的木板。

几个盔甲打扮的中年女人意气风发地踏了过来。

“呵呵,我就说这艘船根本不堪一击。早在江上就该抢了,何必等到今天。这回老刘你可看岔眼了吧,以后干大事可不能这么谨小慎微。”

刘巧毕竟是给朝廷当过官儿的,没吴婷这种乡村野妇那般粗俗,负手上前,蔑了船上的男男女女一眼,笑道:“确实比想象中的容易些。”

“不过,”她面上一狠,“刚才下去的那几个女人看着可不像好惹的,伤了我不少人马,特别是那个蓝黑布衣的丫头。今回是把她们骗下去了,才这么好得手,要不是她们跑得快,我定然得把她们全给抓住!”

吴婷与她的想法不同,不过是群小喽啰而已,跑走的也没几个,不可能对她们产生什么威胁。

她淡淡瞥了眼刘巧,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小心了。

她道:“跑就跑了,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。况且不就是死了几个人,放心,现在什么最贱?人命最贱呐!打劫完这条船咱们军资就足了,到时候联合黄瞎子那群人一起占了汉阳武昌,还能愁没人?”

吴婷说得轻松,甚至有点儿异想天开,但是以她的眼界也就只得如此。

刘巧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,也就没再多说。

不过吴婷有句话说得不错,连黎县县衙更不敢跟她们叫嚣,跑走的那几个,再狠,又能成什么大事。

她舍去心下不安,了了一桩事,今晚可得带姐妹们好好庆个功,歇一歇。

就是今儿天气不怎么样,沉闷闷的,压得人心烦。

那边吴婷已经狞笑着揪住金满玉的头发逼问她藏起来的钱,两棍子一吓,全都抖落了出来。

进行得如往常一般顺利,在这截河道她们就是王,没人敢比她们嚣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