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落的手掌微蜷,酸涩溢满了喉头,赵澜低声泣了出来。

孕夫本就敏感多思,她们的关系又落到了这样的地步。

这个孩子就算能出生,也注定没有母亲的爱护。

赵澜长叹一声:“那柘娘呢,为何要留下我?不如给我杯鸩酒解脱。”

两人对峙无言。

夜色浸染了屋舍的每一寸,也没有下人敢进来点灯。

终究萧柘将快哭抽了人抱进怀里轻哄,吻上他哭得红肿的眼角,吮去他落下的珍珠。

她抬起赵澜的下巴,透过暗色天光仔细打量,不满道:“难道我不顾你,你便要这样一直折腾自己?”

感情里总是先服软的人败了。

被怜惜的那个不免生出点秋后算账的气性,即便他根本没有任何赌气的道理。

赵澜撇开脑袋:“谁让你总是不回,叫我日日空等。”

他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早就习惯了等待,等皇上的垂怜宠幸,处之淡然。但遇到了萧柘之后,他再耐不住这些,非要天天见到,时时见到才好。

真应了那句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
赵澜是温柔体贴的,偶见了这种嘟嘴的稚子可爱状,萧柘朗声大笑,连声唤人上晚膳,那仅剩的丁点儿阴霾烟消云散。

她不管赵澜再如何别扭挣扎,只是紧扣在身边:“今晚我陪你用膳,多吃一些。”

只要他不再惹这么大的麻烦,她可以适当地纵容他,护着他。

不过是宠个男人,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