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意有所指,又似满不在乎。

碰巧巫医和韩婧也过来赴宴,打断了她们循序渐进,步步试探的对话。

对坐一堂,罗綦给各位上酒,分肉,胡天海地酒过三巡,聊完了她们一路到蜀地来的奇遇,她蓦然问:“不知韩姐为何到此而来?”

韩婧饮下一杯酒坦诚道:“我现在驻军在蜀都,特上山来与各部族交涉商谈一来是共同抵御外敌,二来是想再招些兵马。”

“那韩姐所属?”

韩婧笑:“在下是云南王孟玥麾下副将韩婧。”

“罗娘子定然好奇,西南王的兵马不驻守滇州如何会在蜀地安兵。那是蜀都刺史一听闻幽都城破便拥兵自重,想要自立为王。王女大义分兵灭了奸贼。如今整个西南都已在被云南王收复,保四方平安,百姓和乐。”

晏行迫切问了句:“那如今云南王何在?”

韩婧深深看了眼晏行,道:“缅人趁乱来袭,如今王女正在西南边境抵御外敌,世女孟淟正驻守蜀都。”

晏行有些失望,这个孟淟按说是他表姐,但要说清楚总得先见到姑姑。

场面冷下,罗綦打起圆场来:“诶,这狗世道。不说这些糟心话!韩姐,来,喝酒喝酒,我敬你!”

下午,喝得半醉的韩婧连忙写信让属下带去城里发急报给孟玥。

没成想还没到傍晚,一队人马就已经包围了青峰寨,来要那个声称自己是长宁帝卿的男人。

带队的正是孟淟。

韩婧醉意未消,裹着长袍出来,暗悔怎么忘记了这祖宗。

罗綦帮猎户捉野猪去了,只剩长生紧护在晏行身前,不肯叫人随便带走他,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