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着晏行做午饭给罗綦她们送去的时候,罗小阮切着菜,忽地奇道:“你说我们也就两三个月没见,我觉得你变化还挺多。”
三四个打好的鸡蛋刚倒进锅里,劈里啪啦地往外蹦,晏行手拿着铲子拼命躲油,哪儿顾得上跟他闲聊,随口道:“有何不同之处?”
以前跟晏行说话他总是高高在上,无意间透露出股颐指气使,让人有点儿不舒服。
可这回能看出来晏行是真心想做些事,帮忙分担的。
没等罗小阮想好说辞,鼻子里突然传进了股焦味儿,往灶台上一看他连忙吼道:“你怎么不翻面啊,全都焦了!快给盛上来!”
晏行以前没碰过厨房的活计,慌忙之下用铲子把旁边的水罐子给打翻进去。
蒸腾的水汽一下子遮了眼睛,好好儿的炒鸡蛋被酿成了一锅鸡蛋汤。
最终,被数落了好久的晏行还是带着罗小阮亲自下厨的饭菜去了马场。
其实营地里也有人做饭,但几乎都是大锅饭,也没有赵太婆那样的好手,所以有点儿官阶的将士一般都下馆子,反正不用给钱。
罗綦她们刚来,还没站稳脚跟,就算上面有人罩着也不会那么嚣张。
所以有家室的一般带饭,或到点几家一起做着送过去。
马场里,罗綦她们刚被安排下来。
滁州骑兵不多,除了给将官代步的马匹大部分都是杂种马,跟在西南看到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差远了。
上头派过来打理的士兵也就零散几个,都是要立功挣赏钱的,谁稀得伺候马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