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西南王?我就是西南王之女,你跟我说也是一样。”
柳怀瑾不熟悉孟淟为人,思虑:如果晏行真是帝卿,那眼前这位就是他的亲表姐,当是也没关系。
而且又拖了一日,时间实在是耗不住。
她留了个心眼,只交出一封书信。
哪知道那孟淟是个不学无术之徒,看了还没两个字,就把书信给撕了。
柳怀瑾一惊,要上前把书信强抢回来,却被小兵捂着嘴压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孟淟讥笑道:“你可知冒充帝卿上门认亲的人早就挤破我家大门了,你今天又来了个。若我西南王府都认了,谁养得起?!”
上回那个逃跑的,别看韩婧在她娘面前说得神乎其神,依她之见就是个假的,闹得她们蜀都鸡犬不宁了好几日。
“唔!”柳怀瑾拼命挣脱开束缚,“我要见西南王!我!”
“还想见我母亲?!”
孟淟嫌她聒噪,上前几拳挥上她的脸,直到心中郁气发泄了个干净才甩甩手,对着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柳怀瑾残忍道:“拖下去打二十军棍。再连同她的人一起赶出境去!”
柳怀瑾成了孟淟泄愤的工具,被折腾得只剩下了半条命,两腿发软昏眩着被拖出了孟淟的营帐。
今夜天边一轮皎月,像只白玉盘,周遭散发着柔和的光。
圆月,团圆之夜。
那光圈在柳怀瑾眼里化作几个虚影,她不禁潸然,谁人能让亳州将士还能过这种团圆夜。
一个执笔文人蓦然在这个夜礼爆发出来,拼尽身体里最后一分力也要挣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