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脑子里嘟嘟冒着小气泡,细眯着眼,水雾后是折腾着他那个讨厌的人。

恶劣至极

砰——

一声鸣翠的声响。

带子脖子上的黑金坠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下,与罗綦的那枚嵌合扣紧,无一丝缝隙。

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,晏行以前还当是块普通的石头。

但罗綦送给他的,他怎么都是欢喜的,更何况是定情之物,代替了白玉坠的位置。

他惊讶望着对他痞笑着的罗綦心跳动得更欢腾,索性眼不见为净。

罗綦挑眉,抻了抻受伤的腿,有点儿不得劲。

她无奈,咬着耳冲晏行商量道:“我腿疼,你在上面行吗?”

分外不要脸。

帐子不知何时已经落下,外面的烛灯自顾自灭了火。

晏行怎么也想不通,罗綦都伤成这样了,怎么还那么有力气,比他精神百倍。

指尖酥软得动弹不得,玉手软趴趴搭在罗綦的肩头,骨头里还泛着断断续续的电流。

罗綦轻抚着晏行的后背,埋颈深吸一口,笑道:“阿行,你是我的了。我早就说过一定要娶到你。”

夏夜潮湿闷热,两个人这样黏糊在一块儿说不尽的畅快。

彼此身上的气味都说不上太好闻,但热烈恣意,透着野性。

晏行嫌弃地推开她的头,耍性子道:“女人总是这样说,转头就忘。”

就这样轻易交付了自己,事后莫名的委屈担心。

潮情褪去,他又是那副清清冷冷,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