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万鼎是你的人,我问她有什么用。”

罗綦附和笑了声,接着道:“属下认为把我这件事传出去的人,才是罪该万死。”

“哦?”宋昱刮刮茶沫,“你坐下细说。”

“如今蛮子在北边蠢蠢欲动,金陵那里更是心怀鬼胎。此时有人放出于属下不利的消息,离间属下和大帅,意图为何?若大帅真因为这件事与属下隔心,先起内斗,咱们这些年打下的基业不都白白奉给了别人?属下忠于大帅之心苍天可鉴,若大帅不信现在让我交出兵权我也绝无二话。”

“罗七娘啊,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这么多年长进了不少。”

罗綦厚着脸皮道:“都是大帅教得好。”

“我可从没教过你这些。”宋昱耳根子软,虽然和罗綦没做成一家人,但她对罗綦的喜欢远超她亲媳妇儿罗文。

要成大事者须得能屈能伸,罗綦就是这么个人。

“别奉承我了,我来是找你商量朝廷封王之事。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接这个旨意?”

罗綦垂眼思虑半晌才道:“属下认为该接。”

“如今的南廷已是穷途末路,被一群文臣党政弄得乌烟瘴气,便是有西南王大军面前撑着也是日薄西山。等将来打败了北狄,这天下之主得位子,势必是场群雄纷争。就连西南王也不一定没有异心。”

“但大帅此时投诚,正占了这正统的理。将来借天子之名挟令诸侯,讨伐乱臣贼子也无人敢置喙。”

“属下愿护送大帅去金陵受封。”

宋昱听得舒心,嘶一声笑道:“我听闻你与长宁帝卿关系匪浅,竟也能说出这番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