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洲城内的罗文等人正因为此事争论不休。
“嗬,罗七娘肯定早就指着这一天呢,让我们给她那姘头效命打仗。大帅糊涂啊,养虎为患!”
“是啊,咱们受了朝廷的封赏,还得看她们脸色。咱们当初不就是因为瞧不上那群狗官才造得反吗?!”
“咱们还不如自个儿称了王,把金陵也打下来!”
罗文尽力稳住局面:“大帅做这个决定有她的考量。”
郑宇不服道:“什么考量?!我看她就是被罗綦那丫头迷晕了心,什么好处都给她,忘了我们的旧情!罗文你可是她儿子的妻主啊,她给了你什么?凭什么罗綦能一个人占了那么大块地方。”
当着众人的面,罗文只劝了几个脸红脖子粗的老人,让她们先回去别闹到大帅面前不好看。
人散了后,她抹了把脸步行回家,宋洵又在房里教训下人发泄,她就躲去了后院清静。
如今宋洵对她一天到晚冷着个脸,处处指责不满,觉得她不如罗綦有本事,认为她只会窝在滁州城里沾他的光。
罗文从小到大都比不过罗綦,永远被她压一头,就连后来她去招兵打出罗綦的名号才有人买账。
丈母娘有外心,夫郎看不起,这叫她如何不恨。
但她不敢表现出来,生怕手里的这点儿权力也被人夺走。
步步如履薄冰。
咚咚,后院的木门被敲响。
罗文眉心一动,低声道:“进来。”
来人身形瘦长,一身黑色斗篷,脸被遮得看不清,与黑夜融为了一体。
罗文皱眉不快道:“这都是什么时候了,你还敢孤身入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