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轰隆驶入,柳怀瑾早带着一队人在城内等候。
晏行的车马停驻在她眼前。
“帝卿安好。”
“七娘罗将军可还好?”
晏行极力忍住想要立刻陪到罗綦身边的冲动。
“罗将军这几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里,和长生呆在一处。”
柳怀瑾也是担心,怕罗綦从此一蹶不振,舒州怎么办,上万跟着她的将士们怎么办。
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便是远隔千里,晏行也能感应到罗綦的悲伤。
与她同受这撕心裂肺之苦。
是夜,天空黑得窥不见一丝天光。
晏行跟着一盏路灯前行,稳健的步子显得急切,却在进门之前犹豫了片刻,对着身边的侍子不容置疑道:“你先回吧。”
“是。”
云烟提着灯盏,不敢多说,默默按原路返回了驿所。
正因为他安静寡言,听话懂事的性子,晏行才把他留在了身边。
云烟是这两年临时调派给晏行当作侍从的,并不知道这位长宁帝卿的过往。
他只觉得这位帝卿性子冷却比很多王孙公子好服侍,从不会刻意为难宫人。
可也不知道帝卿这回怎么会如此固执,听说前两天他还在朝堂上与李相大吵了一架,连一向温雅和善的刘少傅也不太赞同他此行滁州。
屋内并未燃灯,暗得了无生息,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人。
晏行的手指磕在木门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,里面率先传来一道难听的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