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心中一痛, 倾身过去抱住她:“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若是被人看见, 又要拿我们说事。”
“这有什么,我们之间向来都是光明正大。阿行,没有谁能从我身边夺走你。”
晏行还是被罗綦给送了回去。
云烟瞧了个陌生女子,震惊地眼珠子都快要掉了,眼睁睁看着罗綦吻了一下晏行,潇洒而去。
在晏行的清咳下,云烟很快低下了头。
“有的东西不该看,有的东西不该说,可知晓了?”
“是,帝卿。”
云烟害怕得发抖,帝卿一向这么清清冷冷的,守礼自矜,谁知道会跟个看起来那么粗鲁的野娘子做那种事。
“替本宫备水更衣吧。”
云烟领了命,脚步飞快地去替他准备。
晏行还站在门口,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叹了声。
罗綦并没有告诉他她的打算,他也猜不出罗綦想干什么。
长生死了,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他覆住胸前的吊坠,只要她们的感情没变就好了,就算罗綦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他也会是她的共犯。
——
大帅府议事堂从清晨开始便挤满了人,前来吊唁的人,真心的哭嚎,假意的抹泪。
宋洵跪在一边呆滞地回礼,憔悴得大有过不了多久就要晕厥过去的意思。
门前一阵骚动,罗綦领着人前来,一身蓝白麻衣,跪地恭敬上了一柱香,在棺木前重重磕了三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