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眼前,然后乱了他的心思。
砰地一下关上窗,怕她被人看见。
晏行瞪大眼睛质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
罗綦瞧着他小孩子般稚气的表情,失笑揉乱了他的头发:“自然是偷溜进来的。”
然嘴里每一句实话的罗綦早就失去了信任。
“皇宫又不是都像你们滁州一样松散?”
罗綦近前一步,低声道:“你当真以为皇宫固若金汤,毫无危险不成?”
晏行吃惊的眼神无疑取悦了罗綦。
她耐心解释道:“也许两年前,西南军全力负责守卫的时候我是进不来的。可这两年,你姑姑的人大部分都撤回了西南守疆,早已力不从心。你每天见的那些朝官为了多挣几个钱,卖官鬻爵之事层出不穷,我要安插几个眼线进来不过轻而易举。”
一国之厦将倾绝非偶然,这个烂透了的朝堂早已积重难返。
就算不是罗綦,也会有其她人,只是一直缺个由头,名不正言不顺。
无论是他还是金陵,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选择。
晏行失望之余更多的是解脱。
“阿行,不用想那么多。你我的婚事拖了许久,如今只要你点个头我就能光明正大把你娶走,水到渠成。其它的障碍我自有办法一一清除。”
晏行瞧着她脸上不同以往的傲慢笃定,仿似他一定会嫁给她般。
心里不忿,偏过身子冷声道:“谁说我一定会嫁你?”
罗綦转到他面前,奇道:“你不嫁我还想嫁谁?”
望着眼前这对含满了柔情的眸子,叫晏行如何不动容,却还是嘴硬问:“莫非我不答应,你还想强取豪夺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