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恼恨这样的患得患失的自己,又不得不多想想。
然喝了这么久的药,身子还不见好转,这种时候他要是能有个孩子定能缓和当下金陵城里的紧张氛围。
“在想什么?”
罗綦早已站在他身后盯了他好一会儿,见他一直发呆才矮身附在他耳边念了声。
晏行这两月忧思太多,极易受惊,被罗綦吓得一躲,见着是她才从思绪中慢慢剥离,回身双手拢住了她,怨道:“你走路怎么不出声,跟小花一样。”
罗綦故意瞪大眼,逗趣道:“既然夫郎如此说,不是我的错我也认了。”
晏行近来特别黏罗綦,床上床下皆是。
一是心理上脆弱,想从她这里找补回来,二来是想争取在罗綦出征北狄之前揣上一个小崽子,这样他不用寂寞也能堵住悠悠众口。
罗綦揽着他的腰,一个转身,上下颠倒,晏行便落在了她的腿上。
“韩太医来过了?怎么说?”
她刚嗅了嗅,屋子里没有药味。
“寒症的药是不必吃了,她替我开些安神的药。”
晏行一瞬不错的看着罗綦的神情。
“是药三分毒,能不吃便不吃,你养好身子最重要,其余的都没什么。”
枕边人想什么她哪能不知道,按说她也想要个属于她和晏行的孩子,但这种事情勉强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