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真想谋逆一点面子不给他,何至于拖到今天。

还不如当时滁州一统时,就一鼓作气就攻破金陵。

历史从来胜者为王,便是暂时有反对之声,将来谁还敢说她的不是,她的墓碑上依旧是赫赫功绩。

不告诉他不就是不愿意闹成这样。

伤感情的话脱口而出,晏行转瞬也后了悔,又碍于脸面撇开脸没收回,垂眸沉默不语,冷淡得让人恨。

“那你想要我如何?拱手让兵权,沦为人刀下鱼肉?”罗綦的手指戳在晏行胸口,眸子里暗不见光,问道,“晏行,你究竟有没有心。”

说完转身就走。

晏行愣在原地,不敢想她真的就这么走了。

眼眶里的泪直打转,就是硬生生没让它落下来。

随后他打发了默默站在墙角不敢说话的云烟,独自回了内室。

罗綦一旦让步就会陷于被动,晏行也从没想过要阻她的路,只是她的隐瞒让他委屈不安。

他姓晏不假,不希望青蔼出事也不假,但更加没想过要让罗綦出事。

可这天下哪有两全。

出了府的罗綦无处可去,只能回了军营,临时还喊来柳怀瑾训道:“把外面那些不干正事儿净说闲话的人给我抓起来,关到嘴巴闭紧了为止。”

柳怀瑾半夜被叫过来,见罗綦这臭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能让她吃瘪的除了家里那个冷面夫郎还能有谁。

四下无人,她也没了白日的恭谨,上前道:“在家受了气?这夫郎都是要哄的,我看长宁帝卿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。我出去吃个席没跟小阮说,他都要闹腾好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