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焦瓒和苏醛都在外征战,她们这心尖上的人罗綦怎么着都得护好,免得她们忧心。
不过苏钰又哪里是那种静得下来的人,光是帮晏行管种田的事儿才消耗了他小半的体力,天天吵得晏行头疼,来信不下五次要罗綦把他给弄走。
罗綦对付他还算有心得,想想道:“行,你明天跟着我一起出发,我让你打上两仗。”
最激烈的战事都过去了,还能有什么好玩儿的,苏钰心里不服,撅着嘴道:“行吧,行吧,可别又把我丢下了,上次焦瓒就是这么干的。”
“她那不是怕你冲动受伤,到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你。”
苏钰嗫嚅:“谁要她分心照顾。”
其实罗綦说得也是,若是他在军中,焦瓒和他娘总会有后顾之忧。
最懂事的做法就是跟他那不学无术的姐姐一样在亳州城里混吃等死,过滋润的好日子。
可他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。
罗綦急着去找晏行,便道:“不和你多说了,你回去整理几件行装,明早卯时出发。等先遣军力有不殆,正是你上场的好机会。”
苏钰见罗綦是要往府上赶,好心加上揶揄,提醒道:“你夫郎可不在家里,大热的天,田里蹲着呢。”
罗綦知晓晏行最近专心于农耕之事,却不知他如此亲力亲为。
处暑时节,日头最盛的中午,他还在太阳底下晒着,神色说不尽的失落。
大抵是天佑美人,就算是挨着晒,额顶上都是汗,脸颊的红晕愈发衬出晏行肤色的透白光洁。
罗綦接过云烟手上沾了井水凉气的帕子,拨开晏行遮阳的帷帽,替他擦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