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里蛰伏了很久的晏行终于动弹了,连夜将柳怀瑾等一干大臣都给招进了宫里来。

“近来关于本宫的流言不少,诸位可都听过。”

他眼下这些人里就有流言的始作俑者,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多言。

晏行笑:“本宫也听了几句,说得倒是不错。”

他挥手拦住了要上前说话的柳怀瑾,“是本宫无能,实在配不上皇上给予本宫的这份尊荣。今日,本宫便自请下堂,到宫外金光寺落发为僧,为皇上为天下苍生祈福,诸位觉得如何?”

众大臣这才慌了,急忙下跪,连声道:“君后!此事万万不可啊!”

柳怀瑾更是惶恐,不知晏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“君后此事不如等皇上回来再议。”

要是罗綦回来发现了这件事,她还不得挫骨扬灰。

“皇上重情重义,与本宫又是少年妻夫,”晏行长叹一声,“柳相不用再劝,本宫去意已决。”

当夜,晏行就收拾了行李,连同车马住到了金光寺清修,要静安师太给他落发,竟连安宁帝卿也狠心没带上。

之前逼迫的,上疏的,流言造势的,皆被他这一举动给打乱了手脚。

皇上已经领着大军在回程的路上了,过不了几天就能入京,要是让她回来发现自家君后被逼成了和尚,定会龙颜大怒。

就像后宫多几个人,谁想这下罗綦的后宫彻底没了人。

没有人敢去禀报在外的罗綦。

柳怀瑾知道这事儿闹大了,直接称病,在家躺着不见外客;宋洵听着禀报整个人跌坐在榻上,想不到那个长宁帝卿如此有恃无恐,他难道真不怕这一去就回不来,宁愿放弃手头上的荣华富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