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耸拉着脑袋,半弓着腰背,由管家搀扶着一瘸一拐往里走,人瞧着没什么异样,可脚步半虚半实,似乎是醉得很了。
屋内三人皆是一怔,付夫人大惊失色,见到这场面顿时怒气都消了大半,慌里慌张跑上前帮忙,又吩咐贴身婆子去取醒酒药。
温娴和温妍各自分工,一个端茶递水,一个替温绍元顺着胸脯。
丫鬟婆子全围聚在主子身边,屋里塞满了人,虽杂乱却有序。
温绍元匆匆灌下两口热茶,斜躺进紫檀福寿纹扶手椅中,由付夫人轻柔按压着百会穴,整个人被伺候得舒舒服服,
温娴手拿湿帕小心替他擦拭着额上薄汗,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地问:“爹爹头还晕吗,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没事,没事。”温绍元拍拍温娴的手,胡乱地说:“今日高兴啊,多喝了几杯。”
“又在说胡话……”付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,撇过头,招呼小厮过来问缘由,“老爷今日都去了哪儿?你都知道些什么,赶紧一一向我道来。”说完又怕下人畏惧温绍元的气势,特意点醒道:“不得隐瞒。”
小厮狠咽下一口唾沫,缩起肩背,老实道:“今日小的照例在宫门处等候,散了朝好久都没见到老爷出来,正是焦急万分之时,有一自称武安侯府的下人说是知道老爷的下落,小的没有犹豫,跟着他一路到了地方,才知侯爷设宴正在款待老爷,小的不敢打搅,便侯在外头一直等着老爷出来,哪知主子们交谈甚欢,酒后失了言,这才误了回府的时辰。”
“侯爷?”付夫人听后眼睛瞪得浑圆,顾不上温绍元的身体,起身走到厅中央,急促问道:“他们都说什么了?”
温娴也扭头看了过去,说到武安侯她的惊异程度不亚于付夫人,怎么先有第五辞隔墙扔纸鸢,后就有武安侯拦路请吃酒,若只是普通的官场应酬还好,怕就怕跟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姻亲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