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对此并不在乎,但一转眼,瞥见温娴那张难为情的小脸,她的手微微晃动,显然是害羞极了。
他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站出来替她说说话。
当然,站就算了,重点在说话。
“闹什么,都出去,再在这儿胡言,小心我翻脸。”
他本身脾气就不好,顶着这股气势,把小辈们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大家不敢顶嘴,互相推搡着离开了。
屋内只余下第五辞和温娴两人,都静坐着不说话,陌生得令人窒息。
须臾过后,第五辞起身走去桌边倒水,他的腿脚已经大好,虽没法疾跑,但寻常走路早就没有大碍,之所以没去迎亲,只因骑马太过耗费脚力,既要绕城一周,又要回府举行各种婚礼仪式,侯夫人怕第五辞闹出洋相,严格命令他必须乘坐轮椅出面,另叫娘家侄儿代替第五辞前去迎亲,只要府上能娶回温娴这个儿媳妇,她才不管第五辞是个什么人模狗样。
第五辞一嚎二闹三上吊,却还是没能扭转这个局面,到最后干脆往床上一躺,彻底装死。
他悔得眼泪哗哗往心里流,若不是月前上山踏青,偶遇一老农背柴艰难往回走,他看着于心不忍好意帮扶了一把,却因步子打滑扭伤了脚,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回府养着半月就能消。
偏偏孟天听后哭得要死要活的,急吼吼使唤了好几人上山救驾,结果就是孟天不靠谱,带来的人更不靠谱,大家风风火火却脱手把第五辞摔了下去。
从半山腰滚到山脚,第五辞从扭伤变成了摔伤,直到现在都还没好全。
期间孟天因为心虚时不时就要来第五辞跟前晃悠,赔足了笑脸,端茶倒水还要扶着第五辞去如厕,一来二去顺手后,他便被自家主子发配到茅房去刷恭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