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跟着坐到第五辞的身边,小心往他腰腹处探去。
两人隔得这般近,第五辞的发梢悄然落在了温娴的肩头,她很紧张,指尖微微泛着白,正小心去解第五辞的腰封,还没来得及动作,便被他反手捉住了。
“我不喜别人触碰。”警告的语气,满脸都是抗拒之意。
他三两下褪去外衣,把靴一蹬,翻身上了床。
第五辞闷头缩进锦被中,想着方才喝酒时狗友们传授出来的经验,说是女子出嫁从夫,拜了堂一辈子都是夫家的人,以后好与不好,万事都要以夫为天,而郎君初成婚,按例要给妻子甩点脸面,新婚头一夜,怎么着都得立些规矩,方能不失为夫纲,以后妻子贤不贤惠,可全在丈夫的亲手调 | 教之下。
第五辞听后嗤之以鼻,恶心得酒都快吐了出来。
扪心自问活了近二十年,天底下最没规矩的便是他自己,第五辞没底气给温娴振什么夫纲,只是有几句话想提醒她一声。
他清了清嗓,说:“你……”
温娴背脊挺直,怯怯地问:“夫君怎么了。”
第五辞一听这称呼就头皮发麻,再一见温娴孤零零坐在床沿边的单薄背影,为了照顾他的情绪,特意挑了最远的位置,第五辞又觉得自己狠心得很,硬起来的脾气霎时间便软了。
他眼睛一闭,认命道:“没什么,睡了。”说完他又往里滚了两圈,空了大半床铺给温娴。
这番举动本是好心,落在温娴眼里却成了嫌弃。
她攥着衣角急促不安,踌躇过后才轻手轻脚躺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