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临走之前,她还是悄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,就在门口,一小片月光底下,打睁开眼就能够看见。
第五辞默默瞧着她的小动作,也没理,倒下头便睡了。
可不知为何,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折腾,他竟破天荒的没了睡意,不仅合不上眼,整个人还愈发精神了。
尤其是肚子,咕噜咕噜响个不停,跟在戏院唱曲儿似的,没完没了了。
第五辞翻身而起,刚一抬眼,便看到那个沐浴着圣光的木盒子,口中唾沫横生,某地儿叫得更欢实了。
但他想起方才那么信誓旦旦対着温娴嚎出来的大话,甚至带了点要战斗到底的决心。
第五辞曲起拇指,竖掌対着月亮发誓:
“我対着天,対着地,対着祖宗牌位发誓,绝不会吃那碗里一口东西。”
然后他就站在窗户边,故作高雅地吟诵起了诗经。
漫漫长夜过去大半,更夫走街串巷又开始巡逻报时,梆子声响过三声,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。
第五辞饿得头晕眼花,看着案上的几炷香,莫名有种想吃烤肉串的冲动。
他狠咽下一口唾沫,寄希望于温娴带来的那两盘点心,他想,吃一点也不碍事的吧?
天上地下那么多神仙,谁能知道他是谁,何况又没有留名,查户籍也查不到他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