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了。”武安侯冷漠回应:“出去打听打听你如今这不学无术,整日惹祸的破烂名声,连我都看不上眼,你还指望陛下能慷慨下旨许你世子之位,少一天白日做梦,也不会睁着眼尽说瞎话。”
武安侯对第五辞的嫌弃早已不加掩饰,说起的他的缺点那可谓是如数家珍,哪怕从前动过要为第五辞请旨的心思,这些年也早被他霍霍完了。
心已死,许多年都没再提过这事。
第五辞自知不占理,没再狡辩,颓丧过后,提步往外走,临到门口,撂下一句话:“我打今日起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再也不给你和娘惹事了,这总行吧。”
武安侯闭眼不予理会,仰面倚靠在椅背上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,随意道了句“嗯”,这语气显然没怎么上心。
不过等人走后,他才回过神来,奇怪今日第五辞的的措词。
莫不是上回打了人,竟还把自己打从良了不成。
——
打从第五辞离开,温娴便独自去到了书房,以往第五辞脾气不好,并不允许她能踏足这种私人地方,但现在不同,他放开了限制,能允许她短暂地待上个把时辰。
第五辞人虽不着调,但该有的藏书墨具一应不缺,大概也是幼时侯夫人刻意管教的缘故,温娴见到了许多市面上早已绝版的真迹。
她不大会去翻看第五辞的东西,只是偶尔看看书,练练字画,随意打发时间罢了。
一来二去,明面上的东西早就拜读完了,温娴要再想查查别的古籍,就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高处的书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