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这就变得复杂了,依照目前的形式看,待在别苑等他的是一拨人,诱使温出来娴的又是另外一拨人,中间还夹杂着一群歹徒,不知底细,但也绝非好人。
第五辞皱眉又问:“哪个方向?”
“往那边。”孟天转身一指,仓促回道:“对方人数不少,但却没有真刀动枪,似乎只为要人,一路逃到东边去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第五辞就又绝尘而去。
晃神过后,孟天吃到一嘴的尘灰,他眼巴巴地望向第五辞离去的方向,不禁暗道:
“可千万别有事啊。”
——
第五辞一路赶至別苑,飞身下马,匆匆进到内院,推开门,乍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屋内并无旁人,只有金平乐怀抱着酒壶歪倒在地,衣衫半敞,意识全无。
第五辞先是闻闻杯中的酒,再接着探探他的鼻息,还好只是被迷晕,人倒是没什么大碍。
他没心情管这个醉鬼,转身出门,继续去寻温娴。
可接连走完了整个前后院,树杈上,地窖里,屋前屋外,还有鸡棚鸭舍,无一例外,都没有发现温娴的踪影。
第五辞急得愈发不可收拾,发了疯地后山跑,在接近山崖底下时,隔着淡淡月色,远远看到一团阴影,走近一看,才发现是一个扎实捆紧的麻袋,罩了半个人,只露出点点襦裙的下摆。
这款式第五辞曾见过,新婚首次回门,温娴便指着这身衣裳,甜甜问他“夫君我穿这个可好”,那时的他骄傲自负,对此置之不理,可到了此时,第五辞才知道心碎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