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是重伤垂危之状, 却还反过来安慰他:“我没事。”
但身体的反应骗不过众人,温娴头疼欲裂, 实在难以承受, 吐出一口污血, 栽倒在云烟怀中。
第五辞又气又急:“如何能没有事!”他扭头朝着下人们怒吼:“大夫去哪儿了, 把那个宋医师叫过来!”
话说出口的一瞬间,宋医师挎着药箱进门了, 身后还有几个留宿在府的中年大夫,衣冠齐整,眼底充血,皆是一夜未曾合眼。
大夫们先是诊脉,互相交替轮着来,又同时在旁低声商讨着应对的法子,嘀咕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第五辞慌不择已,说话已然没了分寸:“再墨迹下去,你们的铺子也趁早别开了!”
几位大夫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,几番讨论过后,还是由擅长针灸的女大夫来。
宋医师拿了参片放入温娴口中,展开针灸包,让人固定住温娴的手脚,在她头顶几处穴位施了几针。
第五辞的眼睛几乎是贴在了温娴的脸上,见她无动于衷,心比针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疼。
小半刻钟后,温娴终于有了些许反应,眼皮子颤动了一瞬,只待要睁开之时,忽地又归于昏迷。
第五辞脸色一下变得煞白,张嘴说不出话来,他扭头看看大夫,带着近乎渴求的目光。
宋医师收回手,已是招数用尽,无可奈何道:“看来是无法了,先头还能有点意识,但现在怕是……”她没有继续往下说,只是叹着气,收拾完药箱,与其他大夫一起,再去研究些新办法。